茯苓/沈妄迟Eliane

辣鸡文手,专注开车,纯正杂食,但不拆不逆。企鹅:2061224610,欢迎您们来找我玩。

【莫萨】一生浪漫 中 NC-17会有

拖了很久才写完,预计下章开车。会是个HE,会是个HE,会是个HE。然后很有可能会写个番外什么的,如果有什么想吃的梗,可以私信我或者评论都可以,最近开车到梗荒。



午夜的维也纳唱起赞歌,对弄臣小人以无言嘲讽。贵族女人们将蕾丝折扇以指尖并拢遮挡胸前,她们哼唱起金发年轻人指尖协奏的曲调,平添无谓的香粉味。没有萨列里的阻挠,莫扎特的歌剧在贵族的沙龙间传颂,芭蕾曲传到市井小馆中,在朗姆酒里迷醉舞步。他成功了,维也纳的宠儿不再沉睡于摇篮。


夜色过半,茶余饭后人们高举酒杯议论起离开舞台许久的乐师长,他怎么了,他怎么了,无数的猜测后便无人痴迷争执,音乐是奢靡的调剂品。一位宫廷乐师长消离视线,人们只赞颂他的作品,谁又会去琢磨坐在钢琴前的弹奏者今日会是谁,失礼与否才关乎沙龙的颜面。


萨列里依靠在角落以指尖抚摸过乐谱边缘,鼻尖凑近纸页,他嗅到了墨水芳香,并试图将音符拼凑,微微张开口,模仿从前在房中踱步时的斟酌。舌面抵住上牙堂,曲调却凝涩在喉口。撕裂般的疼痛自柔软喉咙蔓延开来,颤抖的音线滑稽的一遍遍提醒他已经与乐曲无缘的事实。萨列里强迫自己以破碎音律歌唱,记忆中的完美和弦在迷雾中失去尾音,他迫切渴望着回音闯入耳廓,哪怕是尖叫,哪怕是过往一度厌倦的陈词滥调。他可以尝到喉口血丝的鲜甜味,脊背紧靠光滑石壁,骤来的冰冷汲取萨列里的体温,他拒绝接近仆人们点燃的壁炉,仿佛那丛火苗会烧毁他胸中那本就陷入死寂的城中堡垒,凛冬将近,上帝以肉体的感知将一日日年华将过与他刻于掌骨。


他辞去了年轻无畏时向上帝讨要的名利,将自己封锁在胸中筑起的灰白篱墙里,几近神经质地将仅有的可笑自尊深埋在城堡角落。他拒绝任何医师,拒绝面对所有客人,他笑着承诺自己终将重回舞台,小小伤寒,而他需要一个人静养而过冬天。然而萨列里深知春天会来的太快,他在深夜中嗫嚅耳语,跪伏在空荡荡的偌大房间里,此刻他开始痛恨起自己曾经的奢靡。仆人们搬走了一切带有锐利棱角的物品,这间屋子甚至没有一扇窗,而萨列里深知那是在他上一次妄图跃窗自杀被救下后仆人们的无奈之举。他平躺在大理石上,唇瓣压着手腕内侧以齿根厮磨软肉,似乎只有皮肤被厮磨开的钝痛才能提醒萨列里,自己依旧活着。


似乎嘲讽,莫扎特在酒液中迷醉,却又仿佛清醒。他坐在舞台前再次抚摸琴键,他该全心意投入演奏,台下的小姐们以扇面半掩容颜,莫扎特却陷入无措,似有指引再次回忆起清早不知是第几次登门拜访萨列里,而将将被仆人们以对外一致的理由拒绝于大厅。萨列里的家里总会有好闻的奶香味,偶尔混有蜂蜜的绵软,搭配在音律和弦中,莫扎特一直贪恋萨列里这似乎背离他那严肃主调的无意。但此刻他感到不安,压抑折磨心脏使指尖动作停滞,他无法在那熟悉的居所里在嗅到招待客人时的甜香,曾经摆在最显眼位置的钢琴消失无踪,他回忆不起萨列里弹奏乐曲时的从容,他甚至找不到那间房子中残存的半点音律气息,死亡在蔓延。莫扎特仿佛呆滞一般在众人疑惑的唏嘘声中起身,琴凳在地面摩擦而出刺耳声响,恶魔在弹奏安魂乐章,他的唇瓣在颤抖,仿佛在对自己呢喃,没有人听清他说了什么,只看见他跌跌撞撞却步履匆忙消失在雪中的背影。


莫扎特从未如此无法感受到萨列里,他在恐惧,胡乱的音符冲破耳膜将心脏包裹,撕扯那柔软却堪堪滴血而皮肉相连。


莫扎特不愿相信,他的安东尼奥,在谱写自己的安魂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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